笔墨落樽前

楚白| ू•ૅω•́)ᵎᵎᵎ花皇(⁄ ⁄•⁄ω⁄•⁄ ⁄)千恩(*/∇\*)搞事(。ò ∀ ó。)

【楚白】怀璧其罪•第七章

      白玉汤刚刚转醒的时候因为失血过多眼前一片昏黑看不见东西,这让感官倒比平时更加灵敏。全身的关节都好像被人用木桩订住了一般僵硬,过后,便被尖锐如刀刮骨的疼痛占领了神经末梢,生生逼得白玉汤在眼眶边都蓄了半滴眼泪珠子出来,半趴在床边,牙齿紧咬着下唇憋一声痛呼憋得身上冷汗直冒。
      “你终于醒了。”
      白玉汤陷在疼不欲生的黑暗里挣扎,一个带着欣喜的声音突然如三月抚杨柳而过的春风般温柔的吹进了白玉汤的世界里。
     楚留香的模样映在白玉汤水汽氤氲的瞳孔上,模模糊糊的,有些不真切。
     “楚留香?”白玉汤脑袋混沌,痛苦的神情略显得呆滞,看着楚留香问。一开口,声音沙哑破碎如裂帛。
     楚留香伸手覆上白玉汤疼得抠着木板十指歪曲的手,应道:“我在。”
     “你大爷的!”
     白玉汤拿手背抹了抹眼睛,终于是能正常视物了。 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剜了楚留香一眼,“你自己说,你会这么老多的武功把式是不是白瞎。”
     楚留香皱着的眉头都还没削平,就被白玉汤这记仇的小性子气得反笑,拉起了嘴角,知道他这是还记着自己先前嫌弃他武功差的事。
    死要面子,还嘴讨回这一口气也是不看看情形。
     但是。
    对病人嘛,本就应该哄着;这对心上之人呢,要争这个口舌之快就更是没意思了。
     楚留香给他递上一碗温水扶着碗喂他喝下去让他先润润嗓子,口上连连伏低应承,“是是是。”
     看得旁边一群衡山弟子也不知为什么就酸了牙根,侧过脸在心里暗暗揣度自己是不是在这个场景里多余了。    
    “他们是谁?”白玉汤扫了那群罚站似的站在墙根的几个衡山派弟子,问楚留香。
     被点了名的几个人猛的跨步上前几步,抱剑作礼,中气十足的回复,“在下衡山派弟子。”
     白玉汤眼角抽抽,他一点都不怀疑,因为这几人突然的动作简直跟他初见衡山派的陆一鸣那三人时一模一样。
    “他们来是要带你去衡山派,你可想去?”楚留香虽然明白眼下以衡山为依靠是最好的选择,但还是想先问问白玉汤他自己的意愿。
    “没错,白兄弟啊,这是我们莫掌门回衡山亲下的第一道命令,还请你一定跟我们去一趟衡山。”
     白玉汤不说不愿意,也没说去,自己一个人喃喃自语,“小贝都回了衡山啊。”
     “方便问一句,你们莫掌门继位了,那湘玉……就是你们掌门的那个嫂子呢?”
    “前掌门的未亡人好像是回了汉中佟家,前掌门已经亡故多年,新任掌门也继了位,这门派里就该是新的光景了,她也总不好住在小姑子的家里。”
     “不好?”白玉汤嗤笑一声,“你们衡山派内斗那几年,若不是她扶养着小贝,你们如今这掌门怕是早就饿死在你们那破山头上了。”
     衡山弟子有些委屈,自己不过说的是正常的伦理人情怎么就惹了眼前这位白兄弟?
    楚留香也不高兴,看白玉汤这样子,怕是不只跟这衡山现掌门有交情,倒更有可能是跟这衡山前掌门夫人有过交颈之情呐。
     哼。
     那弟子更委屈了,怎么这楚香帅也黑了脸坐在一边直冒冷气啊?这位前夫人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你们回去吧,衡山派,我不去。”
     那个为首的拿剑捅了捅他那个胡言乱语的小师弟,向白玉汤解释,“白兄弟,误会,误会呀,并非我们不让夫人住在衡山,这回佟家是夫人她自己决定的,在掌门回衡山之前她就走了,掌门也是无处可去了才回的衡山。”
      白玉汤还是坚持摇摇头,“你也误会了我的意思了,衡山派是武林正道,莫掌门更是有个五岳盟主的身份在,我的事,你们不能管。如今白道多个门派势力衰微,这种情况下不能给黑道针锋相对的借口。回去复命就跟你们莫掌门说,她白大哥福大命大,不担心。”
       ……


     衡山派的那几个弟子是冒雨走的,听楚留香说,这雨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了,自己也睡了这么久。
     他们走之前将盛秋月从城中的客栈送了回来,那孩子一见着白玉汤就哭成了泪人,丢了自己亲娘白玉汤都没看她这么哭过,向楚留香投去求助的目光,可对方压根不愿意搭理他,也不知这个祖宗又是那根筋搭错了。一时间手足无措,只会轻拍着盛秋月的背,怕她抽嗒得把自己憋岔气了。
      终于是这小祖宗自己哭得累了,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白玉汤也累,他七筋八脉因为楚留香要压制自己体内的毒素攒动被他封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内力一点儿提不起来没有安全感就算了,关键是阴天下雨的要骨头疼啊。
      楚留香不理他,白玉汤也脾气上来了不要他管。自己撑着床沿起身想走动走动。
     “你干嘛?”
     白玉汤一言不发的走过楚留香要去开门。
     “雨停了,我出门转转。”
     就白玉汤那副大病初醒来的身体那儿能转得出多远。屋檐都没走出去,就累了,靠在墙边站着,没有凳子给他坐,站累了,就自己坐到门坎上,反正是犟着不在屋子里呆。
     楚留香在衡山派那几个弟子先前送来的入冬衣物中找到一件披风,拿过去给白玉汤披上后并着他的肩坐下。
     两个人都不说话。
     白玉汤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靠着门框欣赏雨后的夜空,楚留香就看着白玉汤感受寒冷的夜风。
     ……
     “你在想什么?”
     白玉汤听到楚留香问他,心里泛出幼稚的得意,跟你白爷闹脾气,真当谁不是个祖宗啊?
     “没什么好想的?只是有点怀念我那根笛子了。”
    “你丢哪儿了?”
    “没丢,送人了。”
    “送人?定情信物?”楚留香挑着眉盯着白玉汤问,“你口中的那个湘玉?”
    “嗯……”不过,算不上定情信物。
      白玉汤后面的话没能说完就被楚留香拽着正面对向了他。
     “咋……咋了啊?”白玉汤被楚留香眼里难得的严肃小小的吓了一跳。
     “我有话跟你说。”
     白玉汤掰开他的手,“有话说话,别动手。”
     “我不高兴你的过去心里装了别人,也不高兴你的以后可能会有别人。”
      “哈?”白玉汤脑子因为楚留香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弄得懵了。
      楚留香手执着那柄白扇挑起白玉汤的下巴,两厢对视,极尽温柔,“我的命是你擅自救回来的,心也是被你擅自偷走的,白玉汤,你要负责。”
     白玉汤从来没这么感谢过楚留香一直以来习以为常的那些过于亲密的举止,不然他一定做不到像现在这么淡定。心脏跳如擂鼓,面上却能分毫不显,甚至还能白他一眼装出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说,“别啥都赖我身上啊,我可从来没打算要过,您老要是乐意随时可以拿回去的。”
      楚留香本来也没期望会有多就容易让白玉汤接受,这会儿跟他表明心思不过是要跟他表明自己的态度,以及给他个心里上的准备。白玉汤没有对他突然反感而退避三舍已经是超出了楚留香的设想了。
     白玉汤自己都没注意到他顺其自然的对楚留香这份同性感情的认同接受。但楚留香看得一清二楚。
     “我会的,不过,我不止要拿回自己的,还会顺走你的,”楚留香凑得很近,近到白玉汤能将他藏在眼底那近乎狠决的势在必得都一览无余,“白玉汤,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ps
这真尼玛是有质的飞跃的一章,暴风式旋转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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